“妈,我们上班去了,桌上是昨天给您买的水果,您记得吃啊!”
“这个你爸爱吃,这周末回去,给他带过去。”
“到时候再给我爸买呗,您吃吧,吃完了再买呗。”
……
自从我女儿出生后,母亲为了帮我们带孙女,离开父亲和我们一起生活,几乎每天早上都要重复这样的对话。母亲更会时不时念叨:不知道你父亲的高血压降了没?晚饭吃了没?生病了没?
每当这时,我总会说,您给爸打电话呗,现在又不像以前。而母亲总会这样回我:他都没给我打,我为什么要给他打,等他打过来再说……
和年轻人热烈、招摇、张扬、充满激情的爱情不同,父辈的爱总是那么含蓄,如同清澈的山间小溪,你看不见磅礴的惊涛,但它却无时无刻不在滋润着对方。
小时候,家里的家务活全是母亲一个人操持的,她每天下班后,不仅要做饭、洗衣、收拾家务,还要辅导我的学业。父亲虽然不怎么管家里的事情,但不论母亲做的饭好吃与否、家务做的好与不好,他从不指责,也从不催促,遇到母亲闹脾气,他也是“逆来顺受”。因此,很少看见他们吵架。
长大后,特别是我工作、结婚生小孩后,母亲随我住,父亲开始慢慢学会一个人做饭、做家务、照顾自己。所以,母亲总是担心父亲的身体、担心他的生活、担心他过的不好,尽管我们几乎每周都会回去看父亲。
虽然从小到大,从没看见过父亲给母亲买过一束花,送过结婚周年礼物,更没看见过他们“秀恩爱”。但一直板着脸扮演“严父”角色的父亲却只在母亲在的时候才会开玩笑,只在她面前耍宝;母亲虽然当着父亲面就喜欢念叨他,但只要离开父亲就会开始“拼命”念着他、想着他、担心他。
他们相互牵挂着对方,却只需要一句简单的叮咛,一声平常的问候,一个会心的眼神,便能一起共同抵御岁月的风雨。
这就是父辈的爱情,含蓄温婉、深沉甘冽、美丽动人,就像一本厚厚的书,需要一辈子的时间来慢慢品读。